【64】前辈？

「这是技能吧，但听你说的像是有实物一样？」

「有。」

「…有吗？」

不是，又不是生出火和冰什么的，而是冒出个铁匠铺？这样的技能还是第一次听说。

「准确地说，是可以进入黄金铁匠铺所在的亚空间的意思。」

「哇……。」

呜哇。那是什么啊。表现形式和我所知道的技能也太不一样了。

『比起技能，好像更接近于道具。』

比如S级陷阱道具饼干之家，SS级防御道具沉默的暗室。但这两个都是很久之后才会出现的特殊道具。

但是从来没听说过有技能可以制造建筑之类的东西。技能基本上是无形的能力。利用能量和元素塑造简单的形体，但铁匠铺是怎么回事。还有火炉和铁砧之类的东西吗？这都能做到吗。

「怎么进去？」

我从座位上站起来问。

「就这样。」

明宇向我伸出了手。想进去就能进去吗？暂且先把皮斯塞进笼子里，把哔呀也放在沙发上。

虽然有些怀疑安全性，但正因为如此，我觉得我更应该跟着去。最后的报恩适用时间还剩下一点。

「能带任何人进去吗？」

「只要我愿意的话。」

「那甚至也能作为避难所了。能存放紧急粮食之类的东西吗？」

我握着明宇伸出的手说。如果铁匠铺的亚空间安全的话，在非常事态发生时会成为很好的避难所。

穿过地下城大门的感觉袭来，眼前的风景发生了变化。

阳光从窗户射入室内。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巨大锅炉里摇曳的火光。金灿灿的火顾自燃烧，底下别说是柴火，连一根稻草也没有。

和名字不符，墙壁上树干和树根交错。浓浓的木质气息和火气交织在一起，在空气中飘荡。可以看到墙上挂着锤子，巨钳还有和其他一些不知名的工具。

这是一个老式的铁匠铺。铁匠铺中央一个巨大的铁砧上放着一束鲜花和一张便条。莫名其妙的。

「…那束花到底是什么？」

「不清楚。」

明宇走近铁砧，拿起纸条。虽然写有什么，但不是韩文，也不是汉字或字母。是我平生第一次见到的文字。

「好像是送给我的。」

「送给明宇你的？能读懂吗？」

「嗯…欢迎你，接班人。愿你的未来有火焰和铁水的祝福。写着这个。」

果然不是技能而是道具吧。看起来是受某位不知道是谁的前辈照顾了。

「我好像是接班人，那在我之前还有没有谁得到过黄金铁匠铺的主人技能呢？」

明宇歪着头问。

「这个嘛。觉醒者问世只有三年，要有的话也是前后辈，很难说得上是接班人吧。这期间也没有人制造出任何装备。所以至少在我们生活的世界里你应该是第一个。」

说着说着就想到了系统管理者们。他们当中有没有过去拥有黄金铁匠铺主人身份的人？然后为下一任技能拥有者准备了各种道具？那样也可以吗。

『这群人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要问的问题越来越多了。』

这时，明宇翻过纸条的背面。

「这里也写着什么…伊斯穆尔？」

呼啦啦！

「退后！」

锅炉的火焰突然蹿高。我赶紧挡在明宇面前，但明宇不但没有退却反而走上前。

「宥真你才该退后！现在你的数值等级更低嘛。」

…不，其实最后的报恩还在适用中。这也不能说。

「…我不是有带防御膜技能的道具吗？岁星公会长给的。」

虽然是想给明宇用，

「反正是想用在我身上不是吗？」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眼力见儿了？但现在我的数值在B级以上，B级防护膜就不需要了……。

「不，没那回事。虽然也不是没那回事…先不管了，快看那个！」

我转移话题，指了指蹿升的火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化成一个与人相似的形体。在圆嘟嘟的孩子和修长的大人之间来回变了几次，最终稳定在二者之间的形态。

接着完全变成了和人类一样的样子。

也不是真正的人，而是像是用火铸成的样子。这也是道具吗？

「初次见面，主人。」

…说话了？！

「能说话？！」

明宇也吓了一跳。能说话的异族？第一次见到。除了系统人员。但我也没亲眼见过那些人。

「我是从创造主的最后一丝气息中诞生的精灵伊斯穆尔。」

「…还有精灵的吗？」

「…我也不知道。」

面对明宇的提问，我左右摇头。真的有精灵吗？撒拉曼德或是希尔芙之类的精灵是有在游戏或小说中登场，但从未听说过真的存在于在现实中。当然，也没有觉醒者有召唤精灵的技能。

可是突然说是精灵？到底是什么呀，那个。

我们惊讶不已的时候，自称精灵的伊斯穆尔正用毫无感情的金色瞳孔俯视着我们。是活的生命体吗？

「子叶技能可以用吗？」

我为了确认而使出技能。但是…状态窗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在脑海中浮现信息。

『…火的精灵，无比强大，驾驭着火。成长已经结束。签约人是我身边的人。等下，这是什么？」

不是写在方形状态窗里的文字，而是通过直觉得到信息。比起文字写法有些模糊。感觉这么强的话，等级到底是什么？至少能达到A。看不到技能。除了能自如地驾驭火以外不太清楚。还有，物理力好像对他不起作用。

什么啊？系统错误吗？

我慌张地试着打开状态窗。但是这次也没有出现什么。甚至感觉不到我的状态怎么样，脑海里也没有信息浮现。等级也好，级别也好，技能也好，称号也好。什么都不知道。

突然有一种被扔进熄灯的密室里的感觉。

「……明宇，你能打开状态窗吗？」

「状态窗？」

明宇迟疑了一下，然后马上睁大了双眼。

「没、没有显示？觉醒还能取消吗？」

「不，我也没有。但是技能好像还能正常使用。数值可能也还是保持原样，只是…好像弹不出系统窗口。道具库…虽然不能确认内容，但可以拿进拿出。」

我取出一个魔石粉瓶子再放回去。原来能看到内容目录，但现在连那个都看不到了。

「技能没消失真是太好了。这个空间是不是有点奇怪？」

「可能就吧。」

难道是因为是亚空间才脱离了系统的影响？…但是觉醒本身不是系统的一部分吗？如果没有显示窗口一样的东西，能力值却还保持原样的话，那么像游戏一样的系统和觉醒其实是两码事吗。

…脑子变得混乱了。

「请告诉我你的名字，主人。」

默默地浮在空中的伊斯穆尔开口了。不，嘴巴紧闭，只有声音。

「你说我的名字吗？刘明宇。」

「刘明宇先生，您要接受创造主准备的基础教育吗？」

「基础教育？」

「是的。总而言之是基础训练，如果您已经基本掌握作为铁匠的熟练度的话就无须接受。但如果您是刚走上制作之路的新人，能帮助您快速成长。」

虽然不知原因为何，似乎是个对接班人非常亲切的人。我怎么没有那样的前辈。

「那我当然接受。」

听到明宇的回答，伊斯穆尔的目光移向我。

「我的火只对签约者是安全的。如果对热的抵抗力不高，会有烧伤或烧死的危险。」

工作室没问题吗？不是木头做的嘛。

「我出去吧。」

「好的。啊，这个也拿去吧。」

明宇递过花束。放在这里会烧掉的。稍后，我一个人回到了原来的客厅。

-哔呀！

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的哔呀啪嗒嗒站起来打招呼。玻璃墙对面的皮斯也摇着尾巴。从孩子们的反应来看，在这里和在亚空间里的时间流速似乎都差不多。

『……真想立刻进地下城盘问。』

虽然现在去了也只会发来不能说的表情符号。也没剩几天了。

『去之前还要安抚闹别扭的宥贤。』

因为我决定插手觉醒中心的工作，好像很不高兴。怎样能让心情好起来，要送花吗？

「可是这是什么花啊。」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花束。五朵大花，十来朵中等大小的，还有星星点点的小花。都是第一次见到。

虽然我不太了解花的种类，但似乎不是这个世界的花。特别是大花还隐隐地闪烁着。小花中金色的有像金属一样坚硬而冰冷的质感。摘下一片花瓣细看又不是真正的金属。和胡蝶兰相似的花时不时好像自己…在动。

明明不是一般的花，但也不像地下城副产品那样有说明窗。

漂亮是真漂亮啊。

接到了猎人协会的邀请去商谈觉醒中心的事情。不出所料，反应似乎很积极。

嘛，我也没什么损失。

「计划还会与岁星、布雷克还有韩信公会长洽谈。这件事MKC也被排除在外了。」

石时明边按电梯按钮边说。我怀里的皮斯发现了不是朝训练室过去，疑惑地歪着脑袋。我们孩子果然是天才。都会看楼层数了。

「除了金圣翰猎人外，其他公会也会派A级以上猎人前来护卫。」

叶琳正在为了升级努力攻略地下城。宥贤则是仍然觉得不爽，所以故意没来。光听就觉得寒风呼啸。

不能以那种状态一起去然后搞砸谈判。反正是过度保护。

「石组长。」

中途与金圣翰会合后下停车场时，垓埏公会员面露难色地叫住了石时明。几乎同时，石时明的手机震动了。

确认手机短信的石时明缩紧了眉头。

「不，怎么……。」

如此看来，周边的气氛也很微妙。好像有什么热闹似的，在楼梯上朝下面探头探脑的人也不止一两个。

「这该怎么办啊？」

叫住石诗明的垓埏公会员说。

「这还能怎么办。韩宥真先生。」

「嗯？」

「岁星公会长来了，作为韩宥真先生的警卫。」

「…啊？」

你说什么。为什么突然跑出岁星公会长。

「不是，他，S级猎人可以那么随便行动的吗？」

虽然不是被宥贤和叶琳天天粘着的我该说的话。但无论如何。

「当然，S级猎人，尤其是公会长级别的，很少会去拜访同级的S级猎人公会。因为猎人公会是一种武力集团，基本上都是在外部商谈事宜。」

石时明叹了口气，再次迈开了停下的脚步。

「这是岁星公会长第一次，不，是第二次访问垓埏公会，还有上次。当然，公会长先生也没有访问过岁星公会。」

换句话说，就是进入别人的区域。如果有等级差异的话不好说，但如果是相同的S级，应该会有所顾忌吧。

「其他S级的公会也一样，不过公会长曾经去过秀潭一次。」

石时明压低声音说。秀潭？那也是S级猎人担当公会长的公会，是怎么回事？关系好吗？

「…因此被拘留了。虽然只以罚款和紧闭一周告终。」

关系不好啊。你都干了什么呀，弟弟。石时明补充说，所以更少有S级的公会长私人访问其他公会。

我们通过安全检查站，走进外部停车场，立马被一辆车吸引了眼球。虽然是华丽的定制车，但站在车前的男子不但没被车盖过风头，反而更显眼。

…捧着的花又是什么。

「没有联系就单方面访问的话让我们很难办。」

石时明在郑重问候后说。

「哎呀。垓埏的业务体系似乎有点问题。明明上午就已经提交了访问许可申请，为了韩宥真君的警卫。」

「是的，虽然联系过了，但分明说是A级以上的猎人来访。」

石时明努力地咽下了一口气。成贤齐微笑着像是在说，是A级以上没错吧。是没错。

「我将切实负责韩宥真君的安全。」

成贤齐从花束中抽出一束色调柔和，被翠绿的层层叶片簇拥着盛开的花。将长茎啪地折断，插进石时明的胸前口袋里。

「别担心。」

石时明的嘴角微微颤抖。怎样都好啦。成贤齐这次将视线转向了我。

别，等一下。

「那就走吧。」（宥真）

成贤齐微微弯腰，向我献花。画面莫名其妙的唯美，以至于后面的围观者都发出感叹，更令人毛骨悚然。

「我的手拿不了，不好意思。」

我的嘴角也像石时明那样哆哆嗦嗦地发抖。面对S级客户要微笑，哈哈。带皮斯出来真的太棒了。

成贤齐假装惋惜地为我打开了车门。是双人座，所以是副驾驶。

「啊，我……」

坐垓埏的车就好了，刚想这么说就看到石时明冲我短而仓促地摇了摇头。他的目光摇摆不定，像是装着内心深处无比复杂的情绪。

「……谢谢。」

是啊，是宥贤的话不知道会怎样，但如果我在S级面前选择接受A级金圣翰的保护，这大概会变成对成贤齐的侮辱。

堂堂公会长大人亲自！上门，亲手！打开车门，F级还能怎么办。嘛，至少安全是确实有保障的。

我上车后，岁星公会长把花束放在我的膝盖上，门也帮我关上了。皮斯用前脚拍打着花。

「您看起来有点…悠闲的样子。」

成贤齐上车，车发动以后，我忍无可忍地说出了口。话音刚落，他把手伸向我。你干嘛，干嘛。

「韩宥真君的数值是F，应该系上安全带。」

「是啊，没错。我忘了。」

上级猎人不需要安全带。车被砸得粉碎也没事。我安抚着向成贤齐吼叫的皮斯。不一会儿就出发了。

我瞥向侧视镜，发现垓埏的车正紧跟在后。一辆在旁边，另一辆靠后。

尽管我的处境值得保护，但这种情况仍然让人不习惯。

「虽然很感谢您亲自前来，但这并不会给谈判带来好处。」

「这只是出于纯粹的好奇心罢了，还有上次绑架事件这边没有给予特别的帮助，就把它视为补偿吧。」

「这是MKC的责任。」

「也是多亏了你，才知道它已经腐烂到了必须切除的程度。」

难道MKC会比回归前更快地倒闭？原来也是最早倒闭的巨型公会。

「也许您已经听说了，我的辨别觉醒者素质的技能会用于预防觉醒中心的副作用。我光是培养骑乘兽就已经很忙了。除了我之外，请公会们和协会自行协商。」

「如果也能去国外就好了。」

「现在我连离开首尔都办不到。」

如果让宥贤听见这句发言，会把岁星一把火烧了。我也一点都没有进军海外的打算。

沉默了片刻，信号灯变了。停下的汽车向前驶去。从垓埏公会到协会的距离并不远。只要几分钟就到了。

『要用一下子叶吗？』

目前世界排名第一的猎人的状态窗，令人好奇。虽然之前被里埃特发现了，但成贤齐正在开车，应该没事吧。

而且我一直在瞟，但是他好像不太在意。就这样用技能打开状态窗，然后假装读窗外的招牌来确认。

不用全读，只要一部分，快一点。尽量不转动眼睛。

技能——

「啊。」

喉咙被卡住了。准确地说，一只冰凉的手掌碰到了我的后颈。

-咔昂！

皮斯凶狠地露出牙齿，成贤齐若无其事地单手操控方向盘绕过弯道。花束啪地一声，掉在了我脚下。

我深吸了一口气。他的拇指轻轻按住我的脖颈。恐怖抵抗的信息浮现在眼前。

「…皮斯啊，没关系。」

-库噜噜。

妈的，察觉到了吗。但是我都还没用技能，怎么会这样。

「我以为您是作为警卫来的。恐怕不至于想走MKC的老路吧。」

淡色的眼睛微微一笑。触到后脖颈的手慢慢往下移动。我反射性地挺身脱离靠背，那只手像是安抚一样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然后收回。

「我们俩都没做任何事吧。不是吗，韩宥真君？」

「…是吧。」

难道凭直觉就意识到我想要做什么吗？真是该死地敏锐。

果然，除非是战斗中，我应该克制对S级猎人用子叶技能。特别是对成贤齐这个人，再也别用了。无论如何也TM不用了。

没过多久，车子到达了猎人协会。我赶紧下车，头也不回地与石时明一行会合。

回去的时候要坐垓埏的车。绝对。

我哗啦啦地搅动着吸管末端的冰块。吸着饮料看着窗外的行人。

猎人协会接受了我的条件，还答应积极协助。只是在此之前，要求我们提供确凿的证据。

「可以掺冰喝吗？」

不知什么时候捧着一杯冰沙的叶琳望着我面前的杯子问道。我正在喝的饮料不是别的，正是魔力药水。

「没问题的吧。」

「虽然颜色看起来是像橙汁。大叔是渐渐喝腻了吗？」

「腻了。」

怎么会不腻呢。本来也不好喝，只是能入口的程度，但像水一样灌真的很难受。

我叹了口气环顾四周。

为了寻找B级以上的特殊初期技能所有者，我们整个租下了流动人口较多的大路边的1楼咖啡厅。除了叶琳还有三个A级猎人，一个B级猎人。B级猎人说以前在咖啡店打过工，所以给我做了这样那样的饮料。

手艺挺好的，感觉有这方面的才能。

「……要不要试试在咖啡里掺魔力药水？」（宥真）

「好像不会太好喝的样子。不如倒进真正的橙汁里。很浓的那种。」

「橙子味的东西都腻了……苹果也是。」

「那要不要考虑订制魔力药水之类的东西？」

「这主意不错。」

虽然会很贵，但是我再多喝两三天这个的话恐怕会腻到吐出来。

「增加魔力为主地穿装备怎么样？魔力量本身就很少，才会喝得那么频繁嘛。」

但是那样又觉得闷得慌。而且还是夏天。我嘟囔着又把目光转向窗外。沿途过往的行人映入眼帘。

只要拿出证据就可以了，并不需要特殊技能，但又舍不得放过技能。因此，我现在的目标是拥有B级以上特殊技能的人。当然，A级以上的数值所有者也不能错过。

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一例。

「又是C级。动听的能说会道。」

「啊，是那个人吧？EVS中学的讲师，很有名气的。课确实讲得很好。听说学界的崇拜者也相当多。」

已经发现自己的才能的样子。

「出乎意料，C级还挺多的呢。D级更多吗？」

「嗯。差不多一半都是E级以上。」

我的话让叶琳歪了歪脑袋。

「达到技能E级以上就会有猎人资格证吧。不是说觉醒者中猎人比率只有1%左右吗？」

「那个嘛…因为至今为止的觉醒者大多具有与战斗相关的技能？」

虽然只是观察了一上午，还不能确定，但是大部分人的适性都和战斗无关。此前C级以下都被我忽略了，所以不能肯定比例，但想想其实是必然的结果。

一百年前左右的话另说，但现代人中有多少具备打架的素质？而且，我们国家有近半个世纪的和平，甚至也没有内战不断。因此除了在军队之外，几乎没有能拿到什么武器的机会。就算是射箭，剑道，射击等，除非是专业选手，一般人也只是停留在兴趣而已。而且这些也都不是什么大众的兴趣爱好。

「如果一半以上的人拥有比普通人更好的才能，那么其中与战斗相关的才能比率会是多少？我想不会很多。」

「是哦，毕竟光看职业也是极少数。」

叶琳点了点头。

「强迫他们以战斗相关的情形觉醒，所以大部分才都是FF。数值F这个嘛，现代人普遍运动不足也是出了名的。」

如果F等级细分为正负零的话，F负值估计也会很多。

「虽然不是什么新事，但世上真的有很多人不知道自己的价值被掩埋。」

刚刚走过的C级初期技能所有者也是，进入普通觉醒中心的话，只能得到F到E级的战斗辅助技能之类的吧。

「那个白领，好像有唱歌相关的C级技能。上次去电视台的时候还见过几个唱功不错的歌手，其中一个的初期技能跟那个人一模一样。」

「真的吗？」

叶琳兴奋地看着我指指点点的男人。

「不是应该去告诉他吗？赶紧出道！」

「艺人只有唱功好，那会很辛苦的吧？也有可能是不喜欢抛头露面的那种人。」

我也不太喜欢。

「但总比毫不知情地活着好。」

一直吸着冰沙的叶琳突然用担心的眼神看着我。

「可是。如果E级以上的人这么多,大叔不是会很累吗？100人中有50人需要帮助。」

「我当然做不到。」

怎么能全都我自己承担呢。又养怪兽又养人，即使有三四个身体也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