내스급_我养育的S级 | 37-38
【37】魔兽饲养师(2)
喝空杯子后，我们开始整理今后的事情。
决定了我以后会与垓埏合作培养骑乘兽。毕竟很难由我一个人承担与大型公会的谈判。这太麻烦了。既然有人能帮我干活，为什么还要自讨苦吃。
「那哥作为猎人还继续保持无所属的身份吗？」
听到宥贤的提问，我点了点头。
「如果我和垓埏签订了猎人合同，只会让更多人变得警惕。就算只是微乎其微的概率，有一点机会和完全没有还是不一样的嘛。」（莫名想到追爱豆心理好像差不多hhhh）
我本来就是垓埏公会长的血亲，如果再用合同钉死，可能就会有人想在有壮大的苗头之前就掐掉。世上有很多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就想毁掉的家伙。
「就算是装样子也要显得公平一点。等哪天垓埏抓住了国内猎人界的命脉，到时候再和我签约吧。」
「不会拖太久的。」
宥贤这家伙自信地说。原来也只用了5年就平定了，现在有了叶琳，再加上明宇，应该会更快吧。金圣翰也可以成长为S级。…石夏阳也算归属垓埏吗？因为是石时明的侄女…突然感觉我做的事好像比想象的更多。
哎哟，就这样呗。垓埏能快点成长有什么不好的。宥贤也不是会背叛我的家伙。
「就像刚才说的，垓埏赞助我的条件就是我把皮斯养大。具体合同等新A级地下城攻略结束之后再定吧。是三天后攻略吗？」
「嗯。还要安排人到拍卖会把怪兽的幼崽和蛋带回来。」
「不需要中下级的。会有上级的吗？」
「去国外找的话，多少还会有一些滞销库存？毕竟又贵又没用。也要提前和驯兽师签约。」
…这不是要一口气塞给我15只的意思吧？光是给这些崽子喂食就要累死我了。
「一下子养不了那么多。」
以防万一先说一句。实际上存在局限也是事实。感化也需要时间，而且只有我亲自负责训练才能让小怪兽快速成长。
所以大概只能同时照顾三四只。
「是吗？多少比较合理？」
「三只左右，最多五只。数量越多成长速度越慢。」
「会给垓埏配额的吧？就算每次只能得到两三只，光S级的团队就需要十只。」
「…十只？」
「嗯，因为S级攻略组至少有20人以上。」
啊…突然，脑子里响起了可能会变成体力劳动者的警报。只是想无欲无求，随意养养孩子（魔兽）舒服地过日子。如果养10只的话得要多久啊。
因为是上级魔兽，即使比皮斯速度成长快一倍以上，一次养五只，也要三四个月。
比起这个，现在是十只起步。还只是垓埏。而且看样子，好像想尽可能每人都配一只。
『…已经变得麻烦了。』
我抱着皮斯，把身体埋在沙发靠背上。想得太简单了。即使只训练最高级的魔兽，普通的上级魔兽只使用技能，直到成功感化为止还是需要我亲自喂养和照顾。而且还必须用心地、饱含爱意地照顾。
别说结婚，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人，难道要从育儿地狱开始体验人生吗？
「骑乘兽并不是进攻地下城必需的吧，能不能慢慢培养呢？」
「虽然不是必须的，但只要配备了就能大大加快进攻速度。」
「会快多少？」
「以S级地下城来说，最多能减少一半时间左右吧？」
「什么？一半？」
「今天去的D级地下城不也走了好长时间吗？S级更大。跑步不仅消耗体力，速度也比同级的四脚怪兽要慢得多。所以当然从各方面都会更快。」
啊，妈的。比想象中还要热门啊。
没想到会有那样大的差距。这就是实践者和只知道理论的家伙的区别吗？但我也不能听到这个就偷懒不干了。
上级地下城攻略时间缩短一半，换句话说就等于地下城的安全性会加倍。虽然现在上级地下城的数量还很少，但两三年后觉醒者的数量就会开始难以覆盖地下城的数量。
这当然就增加了地下城爆发的风险。
但如果骑乘兽能普及，那就完全不同了。
『即使攻略时间只减少30%，也相当于S级攻略组增加了30%。』
足足有30%以上更安全的世界…我的良心…道德心…伦理观…
我会努力的。嗯。S级攻略组也不是很多，总有一天会结束的。希望我40岁前能作为首富幸福地退役。
「…现在先给我一个锻炼室吧。我已经对皮斯用过技能了，现在持续效果只剩下两天半。只有最大限度地培养，才能得到可以放在谈判桌上的证据。」
「现在？那么晚了。」
「熬夜怕什么？皮斯也需要休息的，我保证会抽空小睡一会。」
「但还是不要太勉强了。要记录的话，还需要摄影设备吧？」
「嗯。」
宥贤打电话时，我完全躺倒在沙发上。决心要和沙发融为一体才过了多久？腰被撞得好痛。
『制造系统的人，我要忙一阵子了，不要联系我。』
我要养孩子。休育儿假。
宥贤安排的地方正是新人猎人练习室。
在能够让火焰角狮子幼崽尽情奔跑的广阔空间里，还准备了各种训练器械。在此基础上。
「这里是十只齿鼹鼠。」
还送来了怪兽。
「这是作为对新人的培训和技能试验用的，已经弱化到了F级也可以应付的程度，但不要一次放出两只以上。」
实习室管理人员指着笼子说。可能是因为需要管理怪兽，这里的管理者也是觉醒者，与其他地方不同。看最优化技能的话，是数值D级偏重防御的类型。
「如果发生意外，请立即按紧急呼叫按钮。培训器械的使用方法请参阅本册。」
讲解结束后，管理员向我投来一个怀疑的目光，然后走了出去。
关于饲养魔兽的事情，在和大型公会谈判之前要一直保密，所以借训练室时用的理由不是要训练皮斯，而是说我自己锻炼用。一个F级背着弟弟占用公会实习室，闲言碎语是少不了的了。
「好，皮斯啊。在这里乖乖坐下。」
首先，为了记录现在皮斯的状态，我让他坐到齿鼹鼠的笼子旁边。笼子前面是透明的，所以可以清楚对比出两个怪物的大小。
-嘎噜噜。
皮斯对齿鼹鼠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露出了犬齿。齿鼹鼠也对着皮斯摆动着指甲尖利的前爪。下级怪兽还真是笨啊。连对手的等级都判断不出来。
「不行。先坐下。真乖。」
我打开固定在三角架上的摄像机，录下了皮斯的样子。
「二级独角兽亚种火焰角狮子幼体，捕获后两个月没有生长。身长41厘米，体重2.8公斤，采用魔兽饲养技能后第1天晚上11点21分。」
说明完毕后，我关掉了录音功能。随后把准备好的具有定时功能的大钟放在桌上，在手册上记下了现在的时间和皮斯剩下的成长时间。
『从什么开始呢？』
首先要把每种训练设施都用一遍，用来确认效率和反应性。首先把求放进投球机里。
『不知道用机器行不行。』
之前我直接把球投给皮斯时，每训练10分钟，成长时间减少约18分钟。投1小时的话就能多减少48分钟，效率还不错。如果我的肩膀撑得住的话。
「皮斯，看这里！」
-嘎昂？
坐着的皮斯猛地站了起来，向我这边走来。不，别过来。我操作着投球机轻轻扔出了一个球。
-咕。
皮斯只看了一眼球，就把它忽略了。喂。我扔的时候不是追得很好嘛。
又试了一次，但这次皮斯连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走到我脚边躺倒了。（这和我的猫一猫一样了，流下了同情的泪水。）
-咕噜噜。
「…皮斯啊。」
是一定要我亲自训练的意思吗？我的体力，肌力……叹了口气以后，我拨通了实习室管理室的电话。
「我需要以增加体力为主，同时也增加肌力的装备。全部，每个部位的都要。需要另外得到公会长的许可吗？」
[不用的。公会长已经说过了，您有任何需要都尽量满足。]
「那就拜托准备增加数值净数的装备。」
听到我的话，手机那边的管理者有点慌了。
[增加净数的装备只有低级的。]
「我知道。」
毕竟这家伙的公会里全是数值超高的人。但就算只有低级的也得用，不然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我要求的装备被送了过来。全副武装地穿上之后，体力指数勉强达到了100。可以达到S级2级的水平。哇~
肌力还是不到50，但皮斯还是C级，应该没问题吧。而且因为没有战斗经验。所以等级也只能算是1级。
「抛球已经确认过了，这次我们打沙包看看吧。」
我带着皮斯走到挂在一边的沙包前面。当然，这并不是普通的沙包，而是会自动测定攻击力的进攻练习工具，非常结实。
「好，你看，皮斯。我抓着它，你要这样跳起来打它。用爪子或者用嘴咬也可以。这个很结实。」
做了示范后，皮斯跟着我的动作跳起来用头上的角扎沙袋。力气够大的。
「嚯，干得好！对！就这样打！」
-嘎隆，嘎隆！
我左右摇晃着沙袋，皮斯更兴奋了。感觉不错。预感训练效率会很高。
在30分钟整结束了训练，确认皮斯剩下的成长时间。
『哦，少了一个多小时！』
训练期间增长速度约为2.3倍。照这样下去，使用3次技能就可以成为成体了？
如果连续训练3天，原先的15天可以减到7天以下。但是这有点勉强，减到9天的话就还需要两个月。
「好的，其他的也试试吧！」
-嘎昂！
好像觉得沙袋游戏很有趣，皮斯兴奋得扑通乱跳。我们皮斯体力也很好。
随后是连续5小时用各种器材的训练。效率最高的是足足3倍的模拟战斗，而救了我的命的则是1.7倍的激光笔。
「…我要死了。」
-嘎噜噜？
皮斯歪着头仰视着躺在长椅上的我。
明明是我的体力值更高，为什么他都不觉得累呢？年纪小恢复得快吗？还是说这就是天生S级的C级和靠着装备的F级的差别？
觉醒者的数值不仅仅是显示出的五个数字。觉醒者研究者们的共识是，可能还隐藏着恢复力、耐久力、智力、幸运、感知力等等的数值。
其证据是，在不使用技能的前提下，用装备的组别和不使用装备的组别在数值完全相同的情况下依然在能力上出现了差异。就算最终数值相同，原来等级高的一方在所有方面都表现得更为优异。
所以说氪装备也是有极限的。令人悲伤。
「虽说如此，我现在的体力也比原来高三倍了。听说怪兽的恢复力很强，是这个原因吗？」
-嘎昂！嘤！
「不行，玩不动了。稍微休息一下吧。」
如果有体力药水就好了，可惜距离它被发明出来还有一年。因为1年后才会出现有药水原材料的地下城。那个地下城也很想要，不过是在海外。
「原来是在日本吧。」
为什么偏偏是那里。如果垓埏能尽快站稳脚跟，会不会对日本发起进攻？能一石二鸟最好。
-嘎噜噜，嘎噜噜！
缠着我想玩的皮斯咬住我的裤脚摇晃起来。喂，你这小鬼。
「一直被关在家里，无聊太久了吗？皮斯啊，要跟那边的鼹鼠玩吗？」
那个也要做训练实验。我撑起像浸水的棉花一样重的身子站起来，走近笼子。齿鼹鼠向我凶狠地露出门牙。就算没有装备也比我还弱还——
-库啊啊！
突然，皮斯竖起全身的毛怒吼。
「皮，皮斯？」
-嘎昂！库啊啊！
-唧——！
皮斯猛扑上前，齿鼹鼠也隔着笼子的门对着叫。甚至其他笼子里的齿鼹鼠也开始加入进来。
-唧，唧——！
-唧——！
哎呀，这是怎么了。即使是幼崽，怪兽到底还是怪兽吗？
「先冷静一下，稍等一会。我帮你取出来。」
我一按笼子上面的按钮，门就开了。然后。
-唧——！
一眨眼功夫，齿鼹鼠就被撕成了碎片。晕。我们皮斯…好强啊。第一次见到我时向我猛扑上来那次简直就是撒娇的程度。
-咕哼！
皮斯满脸是血，自豪地哼哼叫着。然后像要确认似的用前脚拍打鼹鼠的残骸，放在我的脚边。
「好的，好的。做得很好。」
好像没法用怪兽来训练。结束得太快了。就算是这样，现在用等级较高的怪兽也太危险了。
「过来，擦擦脸。」
-咔噜噜噜，呼噜噜噜
这家伙真是，心情很好的样子。对，赶紧长大然后和宥贤一起尽情地去地下城奔跑吧。
===
【38】地下城+水车
适用技能的第二天，皮斯的训练依然顺利。
「二级独角兽亚种火焰角狮子幼体。现在是魔兽饲养技能适用后第2天下午4点39分。通过训练缩短了成长所需时间，从体长41厘米，体重2.8公斤增长为体长51厘米，体重5.6公斤。」
关掉摄像机，我看向挺胸坐着的皮斯。
原本只有小猫大的小家伙，一天就长大了。照这样下去，3天的训练结束后，会不会从超大型猫长成大型犬？
『迟早要另外给皮斯找住的地方。』
这个月还能带回家，但从下个月开始可能就不行了。至少也会变得像老虎那么大。觉得有点舍不得他离开。
『不能让人看到皮斯突然长大的样子，应该要偷偷移动。』
租一个笼子然后盖上布再带回家吗。来回一趟太麻烦了，还是在这里待两天好了。理论教育不去也行，反正还有我能学的东西吗。
和刘明宇说了要趁着理论教育好好休息两天。叶琳说过今天上完课后马上就会进入地下城，所以也不用在意她。
她这次会和组好的队伍一起攻略C级的地下城。垓埏公会的猎人都是B级以上，两三天之内就会打通。
『以后会继续由公会好好培养…现在叶琳好像已经算是离开我了。』
除了偶尔再给一些建议，就没有什么我能帮的了。真的感觉怅然若失。
整理完这些想法后，倦意好像等了很久似的袭来，打了个哈欠。啊啊，困了，熬了一夜，眼皮沉重地挂下来。
「皮斯你不困吗？休息一会吧。」
我抱起扑通扑通跑过来的皮斯走向休息室。就睡一个小时吧。
*
我睡觉的时候，刘明宇把便当包好后送来了。这家伙的饭还是那么好吃。好吃到可以开店了。
之后，叶琳进地下城之前过来见了我一面，然后就到了晚上。
「呜呜哇，我输了！呜呜！」
鬼怪坐在地上痛哭。
这次他似乎做了充分的准备，感觉像是观看真实的4D恐怖电影一样。即便如此，我这边也只是以恐怖抵抗技能弹出「威压无效」的窗口后结束。
这样说来，恐怖抵抗的信息窗似乎只有在我感受到相当程度的压迫时才会弹出。平时好像只是起普通的镇静效果，只有在信息窗出现时才是100%无效化。
当然，如果平时的威压、恐惧或不安等都完全无效，就没法拥有正常的感情了。因为感情是交相呼应的。
「回不了家了！我不走了！」
鬼怪大喊大叫着，索性发脾气躺下了。看来不是因为打赌输了而生气，而是害怕回家挨骂。真的是孩子吗。如果是演技的话，简直可以上演艺大赏了。
我把比昨天更沉重的皮斯放在膝盖上欣赏这副奇景，然后问道。
「鬼怪你到底多大了？」
「年龄？一百岁以后就没再数了。」
…一百岁？不是十岁？开玩笑的吗？
「如果你不想透露，就告诉我你是不是未成年人。」
「好！赌注归赌注，你有资格听！就算会挨骂我也告诉你！」
鬼怪在原地漂浮起来。脸上的面具不知什么时候也变成了笑容灿烂的河回面具。那个是贵族面具吗？很久以前学的，记不清了。
「老大你相信有鬼怪存在吗？」
「…什么？」
所以。
「…难道是在说真的鬼怪吗？」
「当然是说真的，还能是假的吗？」
说什么呢。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鬼怪这种东西。」
鬼怪在空中打转。
「明明就有地下城，还有觉醒者存在哦？老大的弟弟能够控制火，老大的被监护人能散发冰雾！」
「那，那是…系统…」
「系统是什么？」
系统，唔。
如此想来，比起突然冒出的地下城和觉醒者，世界上有幽灵或鬼怪的存在似乎是听起来更现实的事情。
鬼怪之类的东西至少有自古流传的故事，但是系统却是闻所未闻。
即便如此，有鬼怪存在的说法还是让人觉得有点荒唐。
「…但是你，你是觉醒者啊。」
虽然名字很奇怪，但还是有名字的。
鬼怪笑了。笑声像肥皂泡一样飘动。
「回禀老大，我年纪过百，今年三岁！」
三岁，三年。
地下城，或者说觉醒者首次出现就是在三年前。与系统一起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我的脑子里闪现出一个猜想。
「…是和地下城的能量混在一起了吗？」
我喃喃自语，鬼怪竖起耳朵。
「你知道吗？怎么知道的！居然知道？真的吗？」
当然现在这时候并没有人知道。而且我也不太清楚详细。
混合的现象在地下城爆发变得频繁后才出现，因此5年后也未能得到彻底调查。
但是为什么这么早就…不，3年前的话，正是第一批地下城爆发的时候。因为都是低级地下城，漏出的能量虽然小，但也会有一两个混合了能量的东西出现。
「结果你也不是真正的鬼怪嘛。」
我的话让鬼怪嘿嘿笑了。
「我就是鬼怪好嘛？！」
「好的，好的。应该算是尹姓人家的旧水车吧。」
因为名字叫尹轮[1]。前面是姓，后面是轮子。不是水车就是牛车。只看名字，也有可能就是一个轮子。
「怎，怎么知道的？」
鬼怪在空中僵住了。好像非常吃惊。
「老大难道是巫师家的金铃铛……。」
「我是纯度百分之百的人类。」
莫非巫师的金铃铛与地下城的力量混在一起成为觉醒者的话，就能获得预言能力吗？…有点心动。虽然没有办法人工制造出鬼怪之类的东西。
「你对系统知道些什么吗？有没有掺杂进一些记忆或者情报。」
「没有，不知道啊？」
果然不知道。
总之，终于明白鬼怪的特殊性格和独一无二的特殊技能是怎么回事了。空间移动这种作弊一样的技能似乎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
『地下城的能量可以说是连接另一个世界和那个世界所在空间的通道，他会得到这种特殊技能也不奇怪。』
所以最优化技能里才没有空间移动相关的技能。而漂浮和隐身才是符合鬼怪设定的最优化。
『地下城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要制造这种东西散布到这个世界上，为什么又要赋予觉醒者系统来攻略那些地下城？
在回归前我从来没仔细考虑过这些。
但现在实在没法就这么糊弄过去了。最重要的是，系统先来接近我了。
『果然还是应该进一次地下城。』
不能一直装作不知道来回避。而且现在还有鬼怪，可以安全地出来。
「你在地下城里也可以使用空间移动吗？」
「嗯？」
「我是说，可以移动到地下城外吗。或者如果也能把隐身用在我身上来避开怪兽也行。你进过哪个等级的地下城？」
「我没进去过。」
什么？
「你没进过地下城？一次都没有？」
「嗯，我进不去。」
又是第一次听说的事。
「我本来想进去看看，没想到却被排斥了？砰地一声被弹出去！」
「排斥？」
难道意思是说，不可能把地下城放进地下城里面吗？如果是把他当做一种类似于地下城的东西对待了……。
「什么呀，为什么用那种目光看我？好可疑！」
「这样看你的意思是觉得你太宝贵了。」
「虽然是那样没错！」
想想怎么调查清楚吧。问题是没有什么可行的办法。
等一下，如果和地下城差不多的话。
我把皮斯从膝盖上放下，站了起来。然后张开双臂向鬼怪走去。
「鬼怪。」
「嗯？」
「抱一下吧。」
虽然不确定，但系统制造者也许会通过类似地下城的存在来联系我。
「嗯？为什么？不要！」
原以为会毫不犹豫地迎上来的鬼怪摇摇头跳向空中。微妙的反应过度。明明抱过石夏阳了。
「我有需要确认的事。没有对连种族都不确定的对手起歪脑筋的想法。」
「那也不行！我答应不再和人摔跤的！」
摔跤？难道开始吓人事业之前是在到处和人摔跤吗？真是个忠实于鬼怪角色的鬼怪。
「那你绕到我背后抱住我。」
「…一定要抱住吗？」
「是很重要的事。」
「但是如果抱住，我肯定会想把你的腿钩起来扔出去。」
「就忍一忍。」
犹豫不决的鬼怪飘到了我身后。然后从后面把我抱起来。
「行了吗？」
「等一下。」
我赶紧查看了状态窗口，但没有任何变化。
「就这样抱着我用一下空间移动技能。」
「现在就开始使唤我了。」
说什么呢，这还没开始呢。鬼怪嘟嘟囔囔地带着我进行了空间移动。确实和通过地下城的门的时候感觉差不多。和迷你传送门不一样。
打开状态窗，果然看到了变化。
[屠龙者(L)←]
这次是单纯的箭头。没有时间写表情符号吗？接下去是，
[毒抵抗(L)←]
还有，
[毒抵抗(L)]-完美免疫传说级以下的毒素
已彻底解除
确定中和所有危害人体的毒素
认为是药物的也一样]
这次也有说明。可是这是什么呀。
已确认？
…自己确认了就完了？千辛万苦叫我进地下城就是为了确认一下？还是时间太短写不下？句子并没有写完，好像写得很急的样子。
「好了吗？能把你放下了吗？我真的受不了了！」
「等一下。再来一次，不，多移动几次。」
「我不要！带人空间移动很累的！距离也缩短了，而且没法连续移动！」
鬼怪突然远离我，大喊道。好像自己空间移动很轻松，但带着别人就很困难。
「还不能制造传送门吗？」
「传送门？」
和我想的一样，现在还没有得到吧。获得超长距离的传送门技能是三四年后的事情。因为不能进地下城，成长必然会很缓慢。要想在地下城外升级就必须买怪兽来狩猎，或者盯着地下城爆发的时候。
不行，这孩子也得用关键词来培养。
「鬼怪。」
「嗯？」
「我亲爱的部下，以后就多多拜托你了。」
怀着对万人的哀怨，把爱挂在嘴边。努力，坚持，每次见面都，爱你呦。
然后鬼怪尖叫着逃走了。怎么了？
**
「这是拍了成长纪录的摄像机。」
我把摄像机递给无法掩饰上扬嘴角的石时明。宥贤因为准备攻略地下城而缺席，所以石时明代替他拿到了记录进行确认。
「我真心实意地觉得感动，韩宥真先生。」
石时明用浓厚如热巧克力一般的声音说。声音真好听。好羡慕。好像和素不相识的对象通过电话就可以谈恋爱直到结婚。
「甚至让我想为我的目光狭隘低头道歉。早该在3年前就和您签合同的。」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即使现在也想把你拉过来的意思。不，说了不会签约的。
「也许您已经从宥贤那里听说了，我想暂时保持无所属的状态。」
「的确听说了，还有如果垓埏成为国内顶尖的公会您就愿意签约的事。这部分让我再确认一次好吗？」
「那是…」
刚想开口，突然闭上了嘴。有什么不太舒服。
「…在录音吗？」
「哎呀，您果然不是一般人。」
石时明哈哈一笑，但并没有关掉录音机。这个人真的。还想偷偷摸摸糊弄过去。
「关掉吧？」
「调整合同事项时录音不是必须的吗？」
虽然如此说着，石时明还是乖乖地关掉了录音机。
「没有别的了吧？」
「为了韩宥真先生的信任，没有了。」
那一开始就不别录音不就好了。总之，这位大叔前世肯定是条乌黑的赤练蛇。[2]
「关于骑乘兽的谈判将在三大公会和猎人协会参与的会议上进行。虽然我也会同行，但还是会以公会长为主。但是请不要担心。我已经指导过了。」
不，你指导过才更让人担心。别祸害我们单纯善良的宥贤，你这老油条。
「虽然是没有情报的新地下城，但既然公会长亲自参加了，也不会花很长时间。大概3天内就会结束攻略。」
斯莱姆的弱点是火。虽然烧掉的话就不能作为材料使用，但初次攻略比起材料供应更应该注重安全和收集情报，所以很快就能攻下来。
「如果协商顺利的话，考虑出演一次节目吧。」
「…什么？」
出演什么？
---
[1]尹轮：鬼怪的名字，原文为「윤윤」（yun-yun）没有汉字所以意义不明，前话首次出现时译作允允，因为比较可爱（理直气壮
[2]赤练蛇：用来比喻阴险狡猾的的人。